如今帝王竟愿意将手足投放到这么一个吃人的修罗战场之上,这着实是叫众人始料未及。
一时之间,竟连冉旭也不知该如何回话。
这本就是苏澈一开始想好的决议,用不着征询这群酒囊饭袋们的意见,苏澈便拍板定下来。
末了,苏澈瞧着冉旭,竟骤然变脸亲近调笑道:“听闻冉爱卿家中的孙女前日刚行了笄礼,朕都未曾道贺一声……”这么说着,而后的话语竟容不得拒绝商讨,“不若朕在宫中为冉姑娘,再补办一场?”
笄礼岂有补办一说,这帝王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闻言,冉旭惊得冷汗连连。
冉旭之子不同于其父从文,早年随前朝先帝征战平定西境之乱,战死沙场,徒留下一娇妻与不足月的孤女,痛失爱子的冉旭,自然是将这唯一的孙女当眼珠子般疼宠到大。
没成想如今竟成了帝王拿捏他的筹码。
先前还无畏无惧的冉旭,刹那间仿佛苍老了十岁,连忙叩拜道:“微臣惶恐,还望陛下恕罪!”
从来祸不及老幼,冉旭此时此刻方才清醒地认识到,高居王座之上的君主,早已不是前朝旧主,原则、常理,在其面前通通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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