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闻言不禁心中一喜，耐心的等着，没有出声打断陷入回忆的高函。
沉默了良久，高函再次叹息一声，说：“当时我还很年轻，能够破格参加调查组让我很兴奋。调查组的组长是章杰，当时是最高检的副检察长。一开始我们调查的很顺利，那座立交桥的工程实属豆腐渣工程，其中涉及龙华市政的贪腐问题，可正当案件进入关键阶段的时候，检察院突然着了一场大火，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我们所获得资料和证据全部化为灰烬。”
“这肯定是人为的。那之后呢？”
“我们辛苦调查了一个月的成果，全部付之一炬，调查组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心里都明白这肯定是有人蓄意纵火。可是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我们虽然明白是谁做的，却也无可奈何。资料和证据被焚毁，再加上那些死者家属突然撤诉，这起案子也只能不了了之。”
“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高函面色严肃的说：“虽然证据回了，我们到底是查了差不多了，其中就涉及马怀远贪污受贿。最高检的章副检察长如实的将事情上报，经国家领导人商议，决定免去龙华市长马怀远的职务，并外调一名干部作为龙华的市长，以正龙华的贪腐之气。”高函看着高牧，抱歉的说：“高牧，当时没有跟你说清楚，其实也是多有顾忌，你别怪我。”
高牧摇摇头，说：“我明白。”
高牧确实不在意，毕竟他自己一开始也对他们有所保留。
“当时调查组就没查到李嘉文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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