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沉默了一会,说:“吴放,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你在场吗?”

        吴放的身子一僵,双手下意识紧握,却依旧垂着头不吭声。

        高牧不以为意,接着说:“吴放,我不是警察,是张茜的心理医生。你想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吗?”

        吴放的双手握紧又松开,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

        “她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妄想症,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警察在救她的时候,她非常抵触,还打伤了警察,却喜欢上了你这个绑架者。甚至还因为要见你,刺伤了她的爸爸。张茜还那么年轻,花儿一样的年纪,现在却变成疯疯癫癫,人人躲避的‘神经病’。吴放,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吴放的手再次握紧,低低的开口说道:“是我对不起她。”

        见他开口,高牧不禁松了口气,接着说:“就在上个周五,张茜的爸爸带她来诊疗室,临走之前,张茜乞求她爸爸,让他销案,他说你不是坏人,这么做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么好的女孩,你却毁了她一声,一声‘对不起’就能抵消吗?”

        “抵消不了。除了这条命,我一无所有了,那就偿命吧。”吴放的语气很淡,但高牧却听出了他话里的绝望。

        “你本来就没想活,所以你的命是廉价的,还不如那声‘对不起’值钱。吴放,但凡你心里有那么一丝愧疚,都不该这么轻易的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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