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直截了当的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今天下午,在你来我这儿之前,警局给我打来电话,说曹敏军在看守所畏罪自杀。”

        “畏罪自杀?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干犯法的事,平日里连杀鸡都不敢的人,高医生,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高牧沉默的看着张玲,张玲脸上的笑意消失,眼眶泛红,张了几次嘴,才出声问道:“高医生,他犯了什么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短短的几天,就、就变成这样了?”

        高牧平静的说:“龙华市一月内发生四起恶性杀人案,凶手就是曹敏军……”

        高牧将有关曹敏军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包括曹敏军囚禁张玲的事,不过只是一句带过。他之所以如实说,是因为即便他不提,张玲也会从别人口中得知事情真相,与其这样,还不如由他来说,最起码他能掌握好这个度,让张玲只是有这个概念,并不会有具体的想象。

        高牧安静的看着张玲,等待着她彻底消化接收到的信息。

        过了半晌,张玲才缓过神来,说:“高医生,抱歉,我、我脑子有点乱。可能说话有点无语轮次,你别介意。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有关曹敏军小时候的事?”

        “我是心理医生,尤其擅长催眠,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张玲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越擦越多,越多越擦,最后她索性抱住了脑袋,痛哭了起来。张玲一边哭,一边说:“高、高医生,你知道吗?其实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虽然他长得不帅,还有些木讷,但他心地善良,学校里的流浪猫,流浪狗,都是他在照顾,还有家里那厚厚的一打汇款单,都是他平日里省吃俭用挤出来资助贫困大学生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心甘情愿陪着他吃苦的原因。可,可你现在告诉我,他是个……是个变态杀人狂,你让我怎么接受?”

        高牧起身,将桌上的纸巾拿了过来,递给张玲,平静的说:“张玲,你要分清楚,曹老师不是变态杀人狂,那个分裂出来的‘恶’的人格才是。杀人的事,曹老师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当然,囚禁你的也是那个人格,跟曹老师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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