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要摒弃杂念邪念黑暗，去了糟粕留下精华，然后人就更上一层。”朝海道，“是这样吗？”
“可以这么说。”天印手指一勾，远处天际波浪翻滚，巨大的红色鱼儿跃出水面，形成一个漂亮的圆。
“像璞玉，顽石，需要打磨才能精致。”
朝海指尖捻动，“可是人之所以为人，生灵万物初始的自然状态，才更加符合天地吧，强行自我催化，未必是什么好事。顽石虽然是顽石，可是也比美玉坚固，美玉触之即碎，顽石却能坚持很久。”
天印目光微凝，片刻后又道：“那是我例子举错了。”
“换一个，就像经过无数火焰锻炼出来的真金，更加珍贵纯粹。”
朝海目光看向凝固的红色巨鱼，“可是真金和白银的价值，本来也不是世界定的，是人类自己一厢情愿的认定。”
天印语塞了半晌，“那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反正，生灵本能就要追逐强大的力量，你不也是？”
“你的本性贪婪且毫不掩饰，你想要强大的力量，厉害的道具，这都是追逐。”
朝海点头，“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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