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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纳海再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钟。

        闹钟还没响,他是被活生生压醒的。

        林纳海揉揉眼睛,艰难地掀开眼皮,这才看清楚压在身上的这块“巨石”——陶营,这个人正在以印度飞饼的架势贴在他的胸膛处。

        “你谋杀啊?”林纳海推了他一把。

        “唔……”陶营像是趴在他身上睡了会儿回笼觉,被叫醒后还有点朦胧的睡意,“你醒了?”

        “我差点就醒不过来了。”林纳海费劲地把他推开,接着活动了下筋骨,“大清早的,你想干嘛?”

        “还不是小队……”陶营被推得重心不稳,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他往上挪了挪,“他担心咱们早上没饭吃,刚拍完夜戏,就往宿舍点了外卖。”

        “他拍了一个晚上?”林纳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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