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的,欧也妮小姐,”纽沁根微微向欧也妮躬了躬身:“每一个银行家,都不得不向权势屈服。”

        “哪怕是背叛自己的合伙人?”欧也妮话刚出口,连忙双手合十,低头进行忏悔:“上帝呀,请原谅我,我不应该这么让人觉得尴尬。”

        正在尴尬的纽沁根……

        欧也妮抬头的时候,面色已经变得十分平和,灰色的眼睛注视着纽沁根:“请您不要在意,纽沁根伯爵,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现在请告诉我,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表面的平和也是平和,刚刚从尴尬里走出来的纽沁根伯爵,觉得还是直接说出来意的好:“欧也妮小姐,我听安奈特说您想继续投资公债市场?”

        欧也妮有些不好意思:“是的,可是今天起来后,我觉得自己心情难以平静,只好去进行忏悔,还没有见到伯爵夫人。您知道,如果她不把上个季度的货款送来的话,我,没有继续投资公债市场的资金了。”

        曾几何时,欧也妮这个外省来的女投机者,动辄出手百万法郎计的资金,不带一丝犹豫的就敢杀入任何资本市场,现在却要等安奈特送米下锅,纽沁根不是不感慨的。

        他不会露出同情之色,只是安慰欧也妮:“小姐,一旦公债市场有了起色,纽沁根银行就会慢慢放出公债,一切都会好起来。”

        欧也妮显然对这一点没有什么信心:“可是公债市场再转好,想重回二十五法郎的价格,也很困难了。”

        谁说不是呢。纽沁根赞同的点了点头,说出自己的主意:“欧也妮小姐,您知道自己在公债市场的影响力。如果您这一次购进公债能自己出面的话,我相信那些投资人会对铁路公债更加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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