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也妮也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法王已经接受了自己所有资金都已经投入到纽沁根银行,所有的铁路公债都已经被王后搜刮走的观点,不过新的铁路公债一天不发行,法王就一天不会放自己离开巴黎。

        早已经知道欧也妮决定的葛朗台,用不放心的口气问:“那些人真的能保证你和金子的安全吗?”

        欧也妮很希望说这句话之前,葛朗台已经坐上了回索漠的马车。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葛朗台现在还坐在她的身边。

        更加无奈的摇头:“爸爸,您就不能单纯的关心一下我吗?”总是在自己想感动的时候破坏气氛,真的会让人伤心的。

        葛朗台只是看着她,连一个字吝啬回答。欧也妮只好说:“请您放心,会有更多的金子运回索漠的。不过请您答应我,一旦有人拿着我的信去找您,您不能把金子都藏起来。这对我们的生命十分重要。”

        “得了,得了。”葛朗台有些恼羞成怒:“我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不需要你来指挥我。我要去换衣服了,你让马车准备好。”

        在他站起来要离开的时候,欧也妮也站了起来,给老箍桶匠一个拥抱:“请您一路小心。那些护送您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人。如果真遇到危险的话,您一定要听他们的指挥。”

        葛朗台见过欧也妮说护送他的那些人,正是得到通知后,从英国赶到巴黎的西班牙人。那些人当着他的面,向欧也妮宣誓效忠,葛朗台只能选择相信他们。

        府邸的门前,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没有任何标记的马车,车夫是一个十分粗壮的农夫,他不耐烦的嗅了一下鼻烟,大声的揩着鼻涕,等着自己的主顾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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