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索漠的时候,穷极想象,也想不出每餐要吃什么才能超过十法郎。我从没见过一件衣服光是蕾丝花边就可以抵得上一座庄园一年的收入。”欧也妮左手举着酒杯,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侯爵夫人:“这些,都是巴黎人民教会我的。比如见到了侯爵夫人,我才知道祖母绿的光芒可以如此迷人。”

        自己穷奢极欲,就别来充什么卫道士了。

        侯爵夫人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她看了自己丈夫一眼:“辛吉尔,我想欧也妮小姐并不欢迎我们。”不然怎么处处与客人对着干,一句也不肯让?

        被妻子称为辛吉尔的德.拉斯坎倍侯爵不在意的喝完了杯中酒,笑着向欧也妮说:“最近医生说我的夫人喜怒无常,应该留在家里。我以为她应该多与人接触一下,更有利于康复,没想到竟对她的病情更加不利了。”

        这是觉得自己加重了他妻子的病情吗?欧也妮跟着轻笑了一下:“我本来有几个问题,想在宴会之后请教侯爵先生。既然侯爵夫人的身体不好,我就不耽误侯爵先生的时间了。”

        被丈夫与主人,当众说自己身体不好的侯爵夫人,厚厚的粉下全是难堪,哪怕早知道丈夫不尊重自己,她也不能原谅他在一个暴发户面前揭穿强撑的尊严。

        更何况,现场还不止欧也妮一个讨厌的资产阶级女人,那个安奈特也在眼巴巴的看自己的笑话,这让连客厅大门都不会向她敞开的侯爵夫人,怒火更加升腾几分。

        “我要回去了。”她气冲冲的站了起来。

        欧也妮尽责的做一个好主人,慢她一步起身:“侯爵夫人……”

        走吧,以为拿离开宴会就能威胁到自己,太天真了。如果宴会前连客人之间的关系如何,自己都不打听清楚,还办什么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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