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回到法国境内的事情,怎么出了西班牙边境,才是让人头疼的事。带着心事,一路上高诺瓦叶保持着沉默,可是越靠近边境,他的心翻腾的越厉害:前方不时传来哪个商人的钱,直接被边境守军收走,不肯归还的消息。

        高诺瓦叶都不敢想,如果自己也遇到这种情况,他是回索漠被葛朗台吃掉好,还是直接不回索漠在西班牙流浪好。看着自己脚下那个不起眼的、破旧的箱子,高诺瓦叶有把它扔下车的冲动。

        可是他只敢想,不敢做,还得看眼珠子一样的看着它。

        眼看着还有不到五公里的距离,就要到达边境,高诺瓦叶的呼吸粗重的不能控制。很多马车都停在路边,因为守军要一个个人、一辆一辆车的进行检查。

        挥了挥手,高诺瓦叶让自己的车队排到最后,双手不停在胸前画着十字,默默向上帝祈祷,希望自己能平安带着葛朗台先生的货款回到巴黎。

        这时,排山倒海一样的马蹄声传了过来,灰尘一下子就包围了高诺瓦叶的车队。抬眼一看,一队队骑马的士兵,正快速的向自己一行人接近。

        完了。高诺瓦叶心里嘀咕了一声,装成被吓呆的样子,看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勒马停在车队边上。随着军官停下来,士兵们也都勒住了马。

        “谁是法国索漠运酒的人?”军官用蹩脚的法语,大声向排队的车流发问。

        高诺瓦叶的心更凉了,这些人竟然是冲着自己一行人来了。自己想不留在西班牙流浪都不行了。可怜自己都五十多岁,才刚刚娶了老婆几天,就落到这样的下场,早知道还不如不娶拿农,那样至少可以平安的死在自己家的老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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