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沁根见拿农又有要上手的趋势,连忙躲到办公桌里面,向葛朗台说:“我可以理解您的心情,葛朗台先生。可是你们这样的行为,我不能原谅。哪怕是欧也妮小姐现在就回到巴黎,我也一样不会原谅你。”银行家不要尊严的吗?

        葛朗台就那么盯着纽沁根,发现他说到欧也妮现在就回到巴黎时,脸上只是愤怒,一点儿也不心虚,觉得纽沁根暂时可以去除谋杀的嫌疑。

        “那么纽沁根男爵,”葛朗台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纽沁根的对面:“你能详细的跟我说说,欧也妮去马德里做什么吗?身为一个合伙人,你不知道西班牙现在并不适合年轻姑娘们去吗,不对,是什么时候都不合适去。你就没有劝劝她?”

        拿农问的是另一个问题:“小姐有写信回来吗,路上平安吗,要在那里呆多久?”回头严肃的向葛朗台说:“先生,给我一百法郎,我要去找小姐。”

        拿农竟然敢一下子和自己要一百法郎,葛朗台觉得不能忍:“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有一块黑面包你就可以过一天了。”

        拿农还是那么严肃:“可是我要坐马车,要是靠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马德里。”

        你说的好有道理,连葛朗台都无话反驳。可是让他给拿农一百法郎,他还是得反驳:“没有直接到达马德里的驿车,到了马德里你也不知道欧也妮住在什么地方。”

        看到他们两个自己讨论起来,纽沁根很想掏出两百法郎,请这两位一起去马德里或是他们想去的任何地方,只要不出现在自己眼前就行。

        “你是怎么跟马德里通消息的,纽沁根?”葛朗台跟认死理的拿农讲不通,只好对付他能对付得了的人。

        听他叫仆人一样叫自己,纽沁根想把这个人扔出去,要是他身后没有那个可怕的魁梧女人的话。现在有这个魁梧女人在,纽沁根只能继续安抚葛朗台:

        “葛朗台先生,我与设在马德里的办事处,一般都是通过信件联系。如果有要紧的事儿,那就派专人送信。欧也妮小姐走前说她大概半个月就能回来,现在耽搁几天,说不定是她在路上看到了什么好看的风景,入了迷。”所以你还是耐心的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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