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纽沁根来说,现在钞票真伪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他满脑子都是欧也妮在对突尼斯公债上的收获,幻想着纽沁根银行跟随欧也妮的脚步,在对葡萄牙的公债交易中搅风搅雨。

        “欧也妮小姐,您知道的,葡萄牙王室已经完全失去了执政权。”好一会儿,纽沁根的心情才平静了一点,隐晦的指出一个新兴的政权,会尽最大可能打击投机。

        欧也妮不去看清点钞票的两个经理——拿农正凶恶的看着那两个人,别说动手脚,只要那两个人说哪一张钞票是假的,拿农都会直接教他们重新做人。

        她看的是纽沁根:“你说的没错,男爵先生。我很奇怪做为巴黎最大的银行,我在帐本上没有发现去年一年,银行在葡萄牙方面的收获。”一八二○年,正是葡萄牙国民议会兴起的最初时刻,身为银行家,不管是在葡萄牙王室的公债,或是新政府的投资之中,都应该有所斩获。

        话音刚落,纽沁根的脸就红胀了起来,这是让他很懊悔的事,等他想起在对葡萄牙的公债上一展身手的时候,葡萄牙国民议会已经开始掌权了,巴黎对葡萄牙的公债价格,也由动荡变得平稳起来。

        欧也妮不理会纽沁根的尴尬,无聊的看着两位经理尽职的清点钞票——要是有点钞机的话就好了。这个真的只能是想一想,欧也妮对点钞机的原理一窍不通。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位经理总算清点完成,向纽沁根保证每一张钞票都是真的,六百万法郎的数目一法郎都不少。两个人看向欧也妮的目光全是敬佩,就连看拿农的眼神都是叹服——任何一个亲身接触过六百万法郎的人,都是值得崇拜的。

        纽沁根摆摆手示意两个经理把钞票存入银行的金库里,亲自给欧了妮出具了收据,又看向拿农。

        欧也妮轻轻摇头:“拿农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我的事情她都有权知道。”

        纽沁根回头看向魁梧女人,发现她的目光十分平静,脸上也没有因为欧也妮的信任显得激动,看起来这个认知两个人早就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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