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也妮还是摇头:“不,爸爸,我什么也没答应德.纽沁根男爵。他看到的,都是他自己想看到的。我来了巴黎之后,早已经修缮好的府邸等着我,顶级车行定制的马车、巴黎能买到最顶尖的骏马,直接到驿站接我回府。而我入住之后,源源不断的购买一切我看得上眼的东西,用来装饰我的府邸。”

        说到这里,欧也妮微笑了起来,眼里头一次出现了狡黠:“而我看得上眼的东西,您刚才也看到了,都是全欧洲最好的。”

        葛朗台若有所思的看着欧也妮,没有打断她:“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您的女儿爸爸,他们也都知道您是一位富豪,这一点哪怕您怎么掩饰,他们都能通过银行查出来。”

        “一个外省富豪的女儿,花钱如流水一般,会给人什么印象?”欧也妮眼里的狡黠加重了,转过头来与葛朗台对视。

        葛朗台沮丧的回答:“他们会认为你得到了我的宠爱,愿意花多少钱我就会给你多少,不会限制你的消费。可是欧也妮你是知道的,我们只有一个特劳丰,最多加上那个破修道院,出产只有牧草和几颗葡萄,一旦下雨葡萄酒就卖不上价……”

        哭穷,妄图掩盖自己有钱,几乎成了葛朗台的本能,欧也妮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他知道,在巴黎这一切行不通:“你说的没有人会相信,爸爸。所有人自己都会算帐,哪怕你让拿农晚上才往金库里运金币,别人也能按市价算出您的葡萄酒卖了多少钱。”

        葛朗台又说不出话来了。

        洗脑当然不能半途而废,欧也妮向葛朗台详细说明了自己在对突尼斯公债上的斩获。听到十天之内,欧也妮进帐二十四万法郎的时候,葛朗台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女儿。

        这还是他那个唯唯诺诺,除了抱着母亲哭泣,说不出一个不字的女儿吗?

        好象就是从妻子得病起,女儿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反抗自己,用金用品盒从自己手里得到四千法郎,又用妻子遗产要挟自己拿到了每年十万法郎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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