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葛朗台才是真正的生意人,哪怕没有来到巴黎,也把巴黎的人性了解的七七八八。欧也妮对着信纸无声的笑了,别说她现在已经远离索漠,哪怕现在葛朗台就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听任他对自己的决定说三道四。
不管是马车还是马,现在都已经贴上了欧也妮的标签,只要她今天放出要出让的消息,马上就会传出她破产的风声。纽沁根会带着抵押合同,要求她归还抵押来的十五万法郎,还会有人趁机压低买马车和马的价格。
欧也妮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在去纽沁根府上出席舞会之前,特意吩咐车夫一定要让马和马车都保持在最佳状态。
洁白的高头大马,一路小跑的清脆蹄声,伴随着车轮转动特有的嗡嗡声,欧也妮还没下马车,就被人认了出来。同样出席纽沁根男爵夫人舞会的夫人们,暗暗打量着被车夫扶下马车的小姐:
粉红色的裙摆下面的花边,轻轻触碰着大理石台阶,裙摆渐渐收拢,腰肢算不上纤细,让夫人们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女儿在这方面完全可以加分。
可是上移的目光,对上拢在开司米披肩内同色系繁复的灯笼袖子,大大张开的领口,以及雪白胸/脯上面熠熠生辉的钻石,又让夫人们刚松的那口气提了上来:哪怕腰肢不纤细,没被所谓爱情迷住眼的适婚青年,都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欧也妮.葛朗台小姐到。”门童的通报声,再次让夫人们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不过是一个资产阶级出身的姑娘,更多的贵族家庭不会冒险与她联姻。
欧也妮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些夫人小姐们,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许多夫人们的装扮,要比她们的女儿更大胆,衣服的颜色也更鲜艳。
这就让她明白,为什么泰伊古太太并不赞成她穿这条粉色的裙子了——至少有三位夫人与她穿了同样颜色的衣服。欧也妮心里疯狂吐槽,觉得自己百年难得发作一次的少女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