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呢!”葛朗台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显然他才是偷听的那一个。刚刚的愤怒已经过去,权衡利弊之后,这个一心围着金钱打转的人,打算从现在起要拉拢女儿:

        “我跟你妈妈都是一样的,我们担心你胜过一切。不然,我怎么会让拿农随意进出库房,由着她把天下所有的美味端到你面前。”

        公证人被这么不要脸的话给惊呆了,听到独生女向她的父亲说:“天下的美味,可是有时美味医治不了受伤的心灵。”然后葛朗台转身大步向着房子走去,等都不等他们一下。

        “欧也妮小姐,”公证人不赞同的叫了一声:“你的父亲……”

        “公证人先生,您是想说我不应该这样对父亲说话吗?”欧也妮抬起灰色的眼睛,里面有东西在闪光:“妈妈已经病成这样,我总要为自己打算——爸爸的身体还好着呢。”

        公证人的脚步一顿,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已经认识了二十多年的女孩:“你的意思是?”

        “您是最清楚的,公证人先生。”欧也妮低低的话语里,有着说不出的蛊惑之意:“妈妈如果没有放弃那三笔遗产的管理权,她这些年会有不一样的生活。”

        公证人这下终于站住了:“小姐,你刚才都听到了。”他笃定的向欧也妮说道。

        欧也妮摇了摇头:“不,我什么也没有听到,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有与妈妈不一样的人生。而这,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帮我的对吗,公证人先生?”

        克罗旭公证人定定的望向那双灰色的眼睛,发现里面全是坚定,头一次怀疑如果侄子娶了这样的女继承人,能够保证将葛朗台的财富并入克罗旭家族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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