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梦儿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年年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她们会怎么说我的。”

        “我也不想这样让人笑话的,可他欺人太甚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庄梦儿说着恨恨道。

        “呵呵,说什么是我嫁过来三年无所出,才想纳妾的,不过是被外面的狐狸精给勾了心魂去了,变心就变心,还说是为了子嗣着想。”她嘲笑道,笑这笑着才刚制住的泪水又滚落下来。

        “真为了子嗣,我即使再善妒也不会这般不知道规矩,三年无所出,按律例他是可以纳妾,可他偏偏要迎个勾栏瓦舍的风尘女子进门,他想置我庄家与何地”

        “这两年他许家靠着纪府那边起来了,便就可以这般辱我庄梦儿了吗,他休想,我死也不会同意她进门的。”

        庄梦儿说着忽看向明蓁幽幽道:“年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想当初我刚嫁过来时,他日日缠着我,一口一个小心肝,那时他对我多好啊,可现在···不过短短三年他就变得和别的男子一般了,他今日竟···竟还想动手打我。”思及此处她掩面痛苦的哭了起来。

        看着哭得眼泪婆娑的好友,明蓁心中思绪复杂,竟想不出一句安慰她的话来,只能轻抱着她。

        那日她在许府陪了她许久,直至暮色深深才回了怀远街家中。

        屋内烛火已燃过半,蜡油蔓延在烛台上渐渐成型,见妻子久久不回话,何为安又问了一句:“等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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