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还有另一种可能。”梁明打断了荆畴的沉思,说道。
“另一种可能?”荆畴的眉头蹙了一下。
“就是陈亮故弄玄虚,为的就是让我们投鼠忌器,不再为难于他。”梁明目色闪动地说道。梁明此时所说,正是陈亮的算计。
荆畴目色一片沉思,开始在大厅内踱起步来。
“他一个普通人,却被任命为白鹤堂的堂主。”荆畴一边踱步一边说着。“而且,邢松云启动暗桩,我最初与他碰头之时,陈亮就已经在他身边了。”
陈亮就是算准了,之前的种种荆畴不知的情况,全都似乎在佐证着他信中所说之事,所以他才料定此信就算不能让荆畴深信不疑,也一定会让他投鼠忌器。
梁明的目色一跳。邢松云启动暗桩之前,陈亮就在邢松云身边,这件事他原本并不知晓。
“你觉得哪一种可能性更大?”荆畴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梁明,问道。
梁明再次沉思。陈亮在邢松云启动暗桩之前,就在其身边,就此一点,两人的关系就非比寻常,而且陈亮乃毫无气机的普通人,竟然获任白鹤堂的堂主。所有的迹象,都在表明信中所言乃是实情。
“这信中所说的,恐怕是真的了……”梁明低着头,说出了自己最后的推断。“除非……之前的种种疑点……能有其他的解释……”
“其他解释?”荆畴看着屋顶,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有什么解释。”荆畴言语间的意思,竟是已认定信中所言乃是实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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