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浑浑噩噩走回了侧殿,脱了鞋袜躺在床上,望着雕花房梁那一刻起,她才真真确确的开始感到委屈。

        漆黑的冷。

        清冷的夜。

        乔嗔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对方决绝离去的背影。

        恍惚间,消沉的意识,乔嗔想起了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师父不在的时候,山头的夜晚总是一片漆黑的。这座山头只有她与师兄还有师父,师父一旦出门游历,便只能由乔嗔每夜去大殿掌灯。

        大殿面朝北,风雪侵染,总是泛着彻骨的冷与无尽的黑。十分怕黑怕鬼的乔嗔每每过去都是哆哆嗦嗦,持着烛台小心翼翼的点燃所有灯火。

        或许在这座冰冷的山上,她本就没什么需要害怕的,她只是太害怕寂寞与清冷罢了。

        大殿供着祖师爷和蔼的金雕,被擦得一尘不染。乔嗔点燃油灯之后总是习惯在大殿里坐会儿,与祖师爷小声说会儿话。

        有的时候是聊一些日常琐碎,有的时候也会讲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