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依旧浑然不觉兔子的心事,摸兔子摸得颇为惬意。
花知暖恨的牙痒痒,等苏沉知道自己是个即将修炼成人型的,一定会后悔现在张狂放浪的举止。
外面这场扯絮似的大雪断续落了小半个月,花知暖偶尔趴在窗台上看外面银装素裹的一片,想想若是还留在山里没遇到这个假和尚,怕是修炼都不用直接去地府当鬼仙了。
这么一想还是应该感激人家的,至少一条小命是保下来了。
下一秒,苏沉就豪不客气地把兔子从窗台上拎下来,放在膝盖上,一面看着桌上的书一面极为熟稔地理着兔子的毛,摸兔子的节奏还和翻书的节奏配合得正好。
花知暖只好劝着自己,滴水之恩尚应涌泉,更何况救命之恩,忍一忍....等等,苏沉你大爷!你松手,那边确实暖和一些但是你不能这么摸!
兔子整个侧翻过来,呜咽着伏在苏沉腿上,刚刚因为敏感竖得老高的毛球尾巴隔了好久才放下来,爪子缩进去,无力又警惕地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苏沉不解地低头看过来,剑眉迷惑地拧起,让花知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流氓。
终于在大雪融后的第五天,也是在兔子把腊肉吃完的第三天,这偌大的一个寺庙里来了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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