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一旦被挖开,想愈合可没那么容易,陈孑然的脸上至今还能感受到当年裂成两半的痛苦。
顾茕拢好陈孑然的衣襟,打横抱起她,把她抱回了她的房间。
非常轻的身子,抱在怀中像抱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骨头又细又薄,顾茕都不敢用力,怕弄坏了她。
“妈?”写作业的陈安安丢了笔跑到床边,质问:“你又把我妈怎么了?”
顾茕替陈孑然盖上被子,“她喝多了,你会熬醒酒汤么?”
“会,我现在就去。”
顾茕跟着陈安安一起下楼,说:“能不能教我?”
陈安安诧异地回头看她。
“我……我想为她最后做一点事。”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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