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茕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够。她把她扳过身来,强迫地拉开了她掩面的两只手。

        逃不开也动不了,只能任凭她把自己展开在光芒璀璨破碎的吊灯底下,手指从额角、鼻梁、嘴角划过,一遍遍抚摸着脸上丑恶盘旋的伤疤,不断提醒陈孑然她是丑陋的怪物这个事实。

        “别看了……”陈孑然泪眼婆娑地哀求,“求求你别看了……”

        “疼么?”顾茕的拇指停留在了陈孑然的嘴角,话刚出口,一颗泪就砸在了陈孑然的疤痕上。

        “早就不疼了。”陈孑然闭着眼大哭,大声哀嚎:“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我是说玻璃扎进去的时候。”顾茕声音颤抖,“那时候……疼么?”

        “疼,疼死了。”陈孑然喉咙哽咽,“玻璃扎进去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劈成两半了,一张脸全部裂开,怎么会不疼?”

        血流进眼睛里,整个世界都是红的,真像地狱。

        看到镜子里那张裂成两半的脸,陈孑然当时真想死了算了。她甚至憎恨现在的医疗发达,救活了她,又治不好她。

        陈孑然被迫面对那段鲜血淋漓的往事,逃不掉,只好哭,抽泣着说:“血……太难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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