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安安嘴里听到过关于陈孑然做噩梦的破碎信息,顾茕终于见识到她做噩梦。
以为会很激烈,对着虚无的空气拳打脚踢,还会忍不住哭叫。
其实很安静。
不哭不闹,蜷缩在角落里,咬着嘴唇,皱紧眉头,眼睛从紧闭的眼角往发鬓里流。
陈孑然多年养成的习惯,即使只有一个人,做噩梦的时候也是安静的。
她的嘴唇轻轻嚅动,好像在说什么。
顾茕几乎把耳朵贴在她嘴边,才听清了她的呓语。
“疼……”
这是顾茕第一次听到陈孑然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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