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刚进军营的那一年,军中关于他煞星的流言甚嚣尘上,他入营的第一天,就被几个兵油子按在雪地中殴打,冻得浑身都失去了知觉,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不过这种境况他没熬几年,军中就没人打得过他,也没人比他更心狠手黑。他也习惯了一整个冬天都穿着结冰的铁甲,反倒不觉得有多冷。

        很多痛苦都是可以逐渐麻木习惯的,比如说寒冷,比如说世人的厌恶与排斥。

        进宝见薛晏不说话,也不敢再搭腔。

        他被以全家性命做要挟,赶鸭子上架地认了这个主子,本就知道他阴沉可怕。接触多了他才知道,他主子比他想象中更可怕。

        就这么一个不怕疼、不怕冷,独自在暗处筹谋布局的人,对自己尚且这么狠,对别人能不狠吗?

        进宝除了什么都听他的,指望他保住自己一条小命之外,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走在前头的宫人是鸣鸾宫派来的。不过是个宫女,却穿着厚实讲究的锦缎冬衣,发间步摇摇曳,头都不回,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倨傲。

        她引着薛晏走到了鸣鸾宫外,隔着宫墙,便听到了古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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