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自单薄白皙的肩膀滑下,似漫过瓷壁般,倾泻无声。

        穆昀祈缄默。

        “是因那三个女子?”邵景珩叹一气,“那是我三叔一意孤行,我也未说不将她等送回。”

        “多此一问。”闭目之人淡淡,似不耐烦。

        将散乱的碎发替他向上挽了挽,湿巾继续沿着线条清晰的肩膀游走,力道却须拿捏适度,以防稍重,便在那片白皙脂润的过处留下痕迹。

        “我已将那几女子送回,”看他不言,邵景珩继续:“南来之时,顺道尚去探过三叔。”拧了把巾帕,“今后,他不会再越俎代庖了。”

        “遂你终可自主了?”哼了声,穆昀祈言出带讥:“你三叔素来只知以貌取人,你自不至如此粗俗,深知娶妻娶贤之理,遂还须内外兼修的大家闺秀才入得了你邵家大门……”言未落,肩上忽一重。

        人影一晃,眼前乍暗。下一刻,已是唇齿交缠。乍时怔楞,由得彼者长驱直入,在己一方的疆土纵横卷席——热水中泡久了,穆昀祈当下只觉浑身虚软,即便有心,也无力反抗。

        似乎过了半夜之久,穆昀祈已有些目眩窒息,此刻唇上一轻,顿如重见天日的溺水者一般,仰面倒靠桶沿,大口喘息。

        “定要说的话,臣着实思量过,”那人附耳轻声:“或可似陛下一般,寻个出尘脱俗的女子,娶入门来,以堵悠悠众口。”离开两寸,诚恳求问:“不知,黄贵妃可有与她志向相合的知己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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