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一热,郭偕垂眸:“非也。只是我所居的东院近日需加修缮,遂我二人先行迁出,外间安顿。”
“迁出啊……”邵景珩拖长话音,“那你如今何处落脚?”
留意到身侧投来的慌措眼神,郭偕暗吸一气:“先前看的几处皆不合意,遂当下去阿俭铺中,看他可有好些的地方相荐。”
“这般……”穆昀祈眸光一亮:“朕想来也有时日未见过金芙与郭俭了,今日凑巧,便同去脂粉铺瞧瞧。”
看他是决心要将这莫须有的“瓜”吃到底,郭偕恼羞,却也只得忍气吞声。
三人合力,将地上的杂物搬上车。荀渺爬去坐在装着喜福的木盆边,驴车起步。
刻意缓下片刻,看着已上马徐行的二人,郭偕头痛般揉揉额角。
“殿帅,”姚耽凑近:“我已与封青商量过,荀官人留在兴州的那些旧桌椅破木榻,他将就地处置,能卖则卖,不然,便劈了做柴火,断不会带回京中来。”一顿,目闪邪光:“若是荀官人问起,就说途中遇了劫匪,全被抢光了!”
不可否认,此乃是这一整日听到的唯一佳讯。一颔首,郭偕低声:“做得好!”眸子一转,闪露精明:“不过一车的破桌烂椅,哪个劫匪会费力劫之?”想了想,“便说是途中送与家徒四壁的贫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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