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自知:“我近时会向家中道明内情。”停顿间,嘴角抖落一抹苦笑:“希冀二老,可为体谅……”
爱莫能助,穆昀祈暗叹一气,未再接言。
别了郭偕,穆昀祈登车归返,一路安顺。
爬上西院的墙头,月已偏西。
实则也并非无人劝过:既这院子已无人看守,便索性由皇城司执掌,自就免去了他回回来去,翻进爬出之苦!然几经思索,穆昀祈终舍此议:除了不愿将这一片仅存的自由地划归宫禁,还因,爬了这些年墙,忽改堂而皇之走门,实还不惯……
清辉落在墙下两棵年月经久的老桂上,反映一片柔色。
凉风过境,桂香沁脾。
穆昀祈另一条腿也跨过墙去,稍稳身形,正要一跃而下,耳中却闻“吱呀”一声,循声,见正屋檐下走出一人——也是此刻才留意,彼处室中,竟亮着灯光!
人影踱来,月光下的身形步态,皆甚熟稔。少顷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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