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归,天公作美,过了大名府才遇一场小雪,纷扬半日,入夜即止,并不妨碍行路。

        奔袭了整整十日,终将抵京,众人振奋之余,亦不敢懈怠:抵达开平府北五十里外的平桥镇便驻停,派侍卫乔作客商探路先行。

        去而归返,穆昀祈至下离京已近两月,传言朝中一过新春便将出兵北上兴州讨逆!无论消息真假,穆昀祈都不敢掉以轻心:稍有不慎,便或招致一场殃国殒身的大祸!

        夜色初临。

        客房暖融,昏黄的灯光映照香炉,隐见青烟绰绰,檀香味道散开,倒也颇醒心神。

        “张仲越归家途中遭遇药人,终究逃过一劫?”穆昀祈回眸,显怀意味:“药人何时这般不堪大用了?连区区几个侍卫家丁都拿不下,当街行凶不成竟还狼狈逃窜?”

        “除非……”邵景珩一哼:“他本就无心杀人。”

        郭偕纠正之:“应当说,他无心杀害张相公。而对那些进京的客商百姓,可就不见得这般心慈手软了。”

        穆昀祈回踱两步:“你意下,是确信近时出于京郊的路人失踪案,与嘉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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