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偕无奈:“我也不知。但大哥先前传书与我,道嘉王要谋反,须速将此情上达天听!他自赶往兴州之余,亦令我同往,实是为防万一,他遇不测……”言至此作忧虑:“也不知他途中遇到何事,竟至下不现身……”

        随之叹了气,荀渺道:“我着实不知官家下落,且之前也未收到汝兄消息,你我当下又双双被擒,这可如何是好?”

        郭偕凑近他作神秘:“实则我大哥于此有后计,道你若也不知官家下落,便令我白日里前往城中某处酒楼坐候,半日内自有人来寻我,只须他与我看过符牌,我便随他走,他可带我寻到官家。”

        荀渺半信半疑:“果真?那人却会知晓官家下落?”

        郭偕挠挠头:“我大哥是这般说……但他也说了,须得你与我一道前往,且不可带第三人,否则接应者断不会现身!”

        荀渺虽不知他用意何在,但牢记前嘱,仍旧附和:“既是你大哥之言,自有他的道理。”

        郭偕点点头,露出个醉酒之人常见的痴傻笑容:“是啊,大哥还叮嘱,此话不可被第三人知晓!而吾等若不幸被嘉王的爪牙抓住,纵死也不可透露内……”言未落,却被迅疾伸来的一手捂住嘴。

        “如此,你还说?”抬眸瞄了眼,见木板完好扣在顶上,荀渺似松一气,垂眸呢喃:“这木板厚重,当能隔音……”

        郭偕仍旧痴笑,但眸里流露的,是出自真心的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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