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崇宁歪头想了想:“似乎,遇到生人会不喜……然吾等,也不算生人罢?会否是……”一顿,忽似灵光乍现,几步上前将婴儿放到坐榻上,解开襁褓,由之身下抽出一片湿淋淋的薄布,顿时一股轻微的酸腐味散开,熏得穆昀祈倒退两步。
小心拎着湿布到门前,吕崇宁吩咐侍卫:“将此物去扔了!”
一眼瞥过榻上正用力瞪着两条小腿的婴儿,穆昀祈脱口:“你将那扔了,她用什么?”
“呃……?”一语惊醒梦中人!盯着手中之物看了片刻,那人悻悻改口:“去洗洗罢……”言罢转回榻前,俯身便要重新包上襁褓。
穆昀祈一怔:“这就包上了?万一……”
“无法,”彼者耸耸肩,“只能令她憋着,我令人去将那物洗了便借炉火烘烤,尽快晾干换上便好。”
穆昀祈嘴角轻抽:“你令她憋着她便能憋着?万一这再……那襁褓岂非也要换下?到时拿什么与她御寒??”
“这……”吕崇宁张口无言,求问的目光小心投去。
穆昀祈无奈:“下去问问店家此处可有上些年纪的女眷……”一顿,“罢了,只消女子便可。”
吕崇宁应声急去。半晌,果真领了个眉目和善的妇人回来,道是这酒楼后厨的仆妇。妇人带了干净的布片,进门便与婴儿换上,又抱着哄了片刻,哭声果然渐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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