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学会把自己龟缩进小小的壳里,别人休想扒拉出一寸来伤害她。
她把对应欢声讲不清道不明的那点浅淡喜欢也同样放在了心底,封藏得很深。
只有在见到第二天初生的朝阳时,热烈的辉光灼得她微微眯眼。赵芷萱这才会揭开糖罐子,偷偷地舔一口。
夜很深了,外面吹起瑟瑟的风,徒留落叶拂过地面的声音,和斜斜扑落在檐上的阴影。
纸窗上影影绰绰,有人站在外偷窥。
赵芷萱在床边坐了许久,也回忆了很久。等那道影子离去了,方才站起身,施施然走到浴桶边的屏风旁。
——仆从惫于打理她的寝屋,认为小主人迟早不久于人世,说不准就是明天呢。
于是整天怨声载道地咒骂自己为何如此倒霉,偏偏谋了份毫无前途的晦气差事。
她动作轻巧地从换下的衣服上解下了“香囊”,重又坐回到铜镜前。
勾出乱线的香囊中装着一株兰花幼苗,赵芷萱小心又细致地抚过它脆弱的茎和柔嫩的叶瓣,乳白色的光中夹带着一丝绿意,招摇地炫耀着自己葱郁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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