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喝完后,台上也谢幕了。

        “请秦小姐上楼一叙。”范希月赏给小二几块大洋,吩咐他跑腿一趟。

        “得嘞!”店员鞠了一躬,领着赏钱乐呵呵地去台后寻人。

        秦伊一脸上涂满□□,五官轮廓是柔美的、芬芳的,哭戏刚完——像一朵被雨露打湿的白玉兰。

        娉娉婷婷走过来,腰肢细软,脖颈修长。绘着金线的鞋履从戏服之下隐约露出,步步生莲。

        范希月便晓得了,她确有十几年花旦的功底在那。

        “秦小姐到上海有几日了?”范希月抬抬下巴。跟班极有眼色的为秦伊一搬来张椅子。

        “半个多月了,正逢乱世,跟着班主漂泊不定,为了保命,哪哪都能呆上一段时日。”秦伊一笑答。

        “这样啊,”范希月挑起一边的眉毛,“十日后,是我二十岁的生日,届时能否请你们戏班子来范府内唱今天唱的这出《孽海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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