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何瑶光即刻入戏,她给许知纤寻了张矮凳,摁着她坐下。许知纤表情好勉强,想她一二十岁花季少女如何扮得出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呢?

        可“喜儿”已经立在窗户边上,摆好架势,“老太太”不愿意也得愿意啊。

        何瑶光取一支钢笔作烟,细长的手指来回捻着笔身,颇为惬意地倚在窗前吐出一口气,“我要搬出去住。”好一副都市丽人模样。

        “搬去哪里?”许知纤哑着嗓子说话,声音阻在沉闷的空气里,钝钝地砸进何瑶光耳朵里。

        “停停停!瑶光,你这里神态不对。纵然喜儿有解脱感,但也不至于如此轻佻,呃、轻慢。她心里对祖母还是有爱的。这里该是重担之下的一瞬释压。她摊牌了,她不装了。她要把那些闷了十来年的苦水夹在语句里全部倒出。”

        “许知纤你也别笑!你的语气不够重,你没有生气,你尚未代入角色!老太太这段已经歇斯底里,她本就好面子,哪里忍得下孙女去做那种事情!”

        “最最让我生气的是,你们去参加一次选秀就把基础也忘掉了吗?!注意要时刻把身子面对观众,尽量让他们能够看清你们的表情,读懂你们的肢体语言。你们不是在拍电影,随时有人帮忙切换镜头。”

        他顿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激烈,竟然产生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慨、

        谴责情绪,急忙道歉:“对不起,连续熬了好几个晚上,一激动就控制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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