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校长笑容很和蔼,先问了她们最近生活怎么样;又告诉她们不用担心课业,他做担保;最后用那双古井不波的、仿佛能勘破一切的眼睛看她们好久。
他摘下眼镜,从镜片到镜脚,全部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而后戴上。
灯光摇晃在镜片上,许知纤看不清他神色。
他斟酌再斟酌,终于把憋很久的秘密变成劝诫说出口。
“我这把老骨头,担任校长职位已经几十年了,还能在‘最后关头’碰上这么你们两个优秀的女孩子,也算是给职业生涯打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我是过来人,常喜欢讲一些你们小年轻不爱听的话。”
“爱很脆弱,但是百无禁忌;未来很长,所以
不妨一试。”
许知纤塌下腰,道谢。
两位学生走后,老校长摘下眼镜,靠在椅背上,捏着鼻梁按摩。埋葬几十年的秘密都在土里腐烂了,如今他挖出来,那秘密全部解体,变成碎片,一片一片,剐得他心绞痛。
他是想到自己的景先生了,惊才绝艳,才子配才子,怎么看都该是天作之合,无比般配的一对,就因为性别错误,这份感情在各色意味的目光中、不绝于耳的议论声中终结得“无比恰当”、无比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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