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怀思看了二十来分钟,这才将那一份密密麻麻的协议看完。
“怎么样?”胡铭晨问道。
“有没有翻盘的可能?能不能打官司将这份整人的协议作废?”胡建强比胡铭晨还急躁。
吴怀思摇了摇头:“很难,他们这份协议,应该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在解释条款里面,埋下了杀招,比如这里有一条,银行方面如果认为我们公司存在还款风险的话,有权利要求提前还款,再比如这权利条款里面,银行方面只需要还款前一天同志我们就可以,最麻烦的是义务条款,几乎没有一项是对我们有利的。”
“可问题是我们办的是延缓还款的协议啊,怎么会变成提前了呢?这就是最大的破绽啊,上次的协议说好的是两年,这个时间也不对嘛,这么大的错误你都看不出来?”胡建强很不甘心道。
昨天晚上,胡建强整晚上都在想这个事,而他琢磨出的破绽就是这个样子。
“我当然看出来了,可是,前一份协议已经作废了,最麻烦的是,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前面贷款的那份协议已经被银行收回去了不是吗?所以,只要那份协议的期限被他们改成一年,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哎呀,这都怪我,他们说要延缓,需要作废上一份协议,让我带去我就带去了,而且都没有想到复印一份。”胡建强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懊恼道。
“从条款字面上理解,他们的这个坑是精心擘画的,且不说打官司旷日持久,并且我们胜算也不大。更何况,打官司期间,并不影响条款的执行。可以这么说,我们拿不出钱来,抵押的股权他们今天就可以处置,即便我们花大力气证明我们是被阴了的,最终赢了官司,股权也很难再拿回来了,顶多就是依照今天的股价给我们响应的补偿而已。”吴怀思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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