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激荡过后,宋灯却也体味到一二,想了想,同水岫道:“水岫,我是不是从未问过你进府前的事?”

        云心是侯府家生子,父母现在都替侯府看管铺子,水岫则是从外头买进来的。

        水岫身子一僵。

        宋灯道:“你不要怕,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听着觉得……”

        水岫咬了咬舌尖,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小姐,我是被未婚夫婿卖掉的。”

        所以她想对小姐说,男人嘴上的话说得再好听,也不要去信,只看他最后到底会做些什么便是。

        “混账!”

        宋灯听得发怒,竟一掌拍在了梳妆桌上,发出好大声响。

        原本为人父母者卖儿鬻女已是令人又哀又怒,如今竟有这等出卖自己未过门妻子的小人,这实在是令宋灯难以忍受,一时间又成了前世那个怒而生威的永康郡主。

        宋灯没有去问水岫的父母何在,想也明白,若水岫的父母仍然健在,却让一个外人将自己女儿卖身为奴,那么这样的父母也不值得过问,只会是水岫的另一件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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