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知州突然在州府外贴了告示,说是前知州修建城墙本是好心,无奈被……被奸人利用,多有贪墨,反倒成了劳民伤财之举。大敌当前,城墙仍需修建,但他决定免除众人徭役,改为官府聘用力夫。还说要补发服役之人前三年的粮食。”
伍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直到听到最后,方才镇定下来,冷笑一声道:“他以为好官这么好做,话说的倒是漂亮,上哪去发这么多粮食?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到时候那些饿红眼睛的刁民可要就着这句话踩平他的州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伍煜听到贪墨时心中一紧,可随后想,两本账,一本关键时候用来威胁马知州的真账在他手里,另一本平素用的假账在钱斌手里。他手里这本还藏得好好的,钱斌那里也没听闻出事,就算真丢了,那假账也不那么好查出问题。钱斌手里那本旧账原本就是官面上糊弄人用的,只不过马知州走的突然,他们没有防备,里边有些帐没填平,这才用缓兵之计想要重做一本。可就算真丢了,以宋炀的本事,也未必能查出什么。
再往后听到粮食一事,伍煜算是彻底放松。果真是毛头小子,做事全凭一腔热血,连点章法都没有。
下人见老爷神色微得自满,不知他心中有何成算,可想了想粮仓那边的事,还是瑟瑟发抖着打断老爷的畅想:“老爷,那告示贴出来没多久,州府门前就围满了人。”
他们先前抓人服役时,几乎没放过多少人家。
伍煜打断道:“我看他今日就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下人硬着头皮道:“老爷,州府那边见围着的人多,便说‘择日不如撞日’,直接带着那些人去开粮仓了!”
伍煜一怔,道:“粮仓的钥匙不是在我这吗?”
那粮仓基本是个空壳,里边可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经不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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