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煜半躺在床上,挺着个肚子,旁边年轻貌美的姬妾衣裳半敞,露出细嫩皮肤,正靠在他怀中为他斟酒。

        纵使温香软玉在怀,伍煜仍是心烦意乱得很。

        马知州突然调任这事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马知州临走前还不忘再三叮嘱,让他和钱斌与这新来的知州作对,总归不能让宋炀发现马知州先前那些猫腻,拖到战事结束即可。

        具体该怎么做马知州也没说,但看他意思,必要的时候,他和钱斌怕是要替他背下那些罪责。

        该这么做吗?

        伍煜和钱斌也犹豫了很久。可想了想先前投进去的那么大笔银子,他们就跟有心火在烧一样,做不到壮士断腕,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替马知州做事。

        若不是冲着马知州身后的人,他们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钱斌胆子小,还特地问过新来的知州是什么由头。伍煜记得,马知州当时神情颇为不屑:“不过就是京里的一个破落户,运气好,祖上承了爵,到他这一辈早没落了。这回若不是鹬蚌相争,何至于让这小子得了利。”

        钱斌听了这话,仍是半信半疑,他们想求富贵不假,可又不是蠢人,生怕被骗去做了冲锋陷阵的傻子。

        马知州给气笑了,道:“若他背后真是那位,你们也不想想,就你们这水准,配处理这事吗?倒时反倒误了殿下的大事,我找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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