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灯道:“夫人,我与哥哥都没有这个做生意的头脑,却也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既想好要入份子这海运的生意,便不会质疑定海侯府,说到底,我们只是借你们这一股东风,实在无权置喙太多。”

        定海侯夫人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面上却还问:“你能做决定么,可有与你兄长说过?”

        宋灯心知事情成了大半,笑眯眯道:“自然是与兄长商榷过才敢来叨扰夫人,不然岂不是在浪费夫人的时间?”

        定海侯夫人摇头失笑,最后道:“既如此,我之后便让人拟出个章程,去你们府上同你们确认。”

        宋灯心中松了口气,真情实意地谢了一番,想了想,又道:“夫人,我还有一事相求。”

        “你且说来听听。”

        宋灯道:“此次出份子,忠勇侯府不会一开始便出太多,但一定会一次次往上加,不管实际利钱几何。也劳烦您这边……不经意地透点风出去。”

        定海侯夫人起先听了还觉疑惑,渐渐便体察出几分味道,自然也隐隐意识到,忠勇侯府并非外表看起来那么难以度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起初遗忘了什么——她忘了以忠勇侯府素来表现出的财力,他们应当不敢冒那么大的风险来掺和海运的生意,毕竟宋炀与宋灯的赌心都十分有限。而现在,在意识到的同时,这个疑惑也得到了解答。这两个小辈果真都颇为不凡,这么早便舍去了奢侈享乐之心,明白如何藏起锋芒,财不外露。

        定海侯夫人一时感慨,忍不住道:“你就这般信任我们?”

        虽说不是明着透底,可有这么点口风,若她心怀不轨,此刻便该盯上忠勇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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