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清浅的笑意,好像真的很赞同对方的模样。

        宋灯停下脚步,突然有些紧张。其实上一世病倒那天,下值前她才见过元孟,也不算太久没见。

        那一日,元孟遣人唤她去了乾清宫,宋灯跪拜又叩首。纵使后来元孟屏退他人,让她坐下不必太拘束,她亦恭敬地垂下眼,没能好好看清他的脸。

        只依稀记得,他的眉皱得很深,双唇紧抿,微闭着眼,看起来并不快乐。

        他富有天下,却仍不快乐。

        宋灯知道他为什么不快乐,朝廷积弊已久,他想要革故鼎新,却非一日能成之事,难免劳心劳力。这是她所能帮他的,于是她投身案牍,日日夜夜,不曾松懈。

        那时元孟与她闲聊,问她差事中的种种琐事,宋灯一五一十地与他说,见他面上神色稍微放松,心中便有些心疼他。

        元孟潜龙时的旧友,如今都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可一旦成为君臣,有些东西便变了。好在他还有一个宋灯,好在宋灯喜欢他。

        宋灯也与他做君臣,却并非因为生杀之权被他握在手中,而是因为君臣的名分总比一厢情愿之人来得清白,也不那么让人发笑。她守着君臣的界限,是怕自己忍不住亲近他,而一亲近,便会被他赶远,那他身边便再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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