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想谋杀我。”

        说话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

        游艇上,香槟酒像绸缎一样滑过咽喉,鼻息一呼,鼻腔充满甘甜的果香。白色游艇在海上开得很快,宛如一把剪子快速劈开蓝布。来自大海的潮湿的腥气灌满耳朵,咸腥的海洋气味浓得腌渍人的皮肤。

        单元通过她的官能,经历着她在经历的一切。

        就像一个身体盛放两个灵魂一样,他们在共享大脑,用意念交流。

        “那个就是我老公。”她说。

        对方视线聚焦的地方,站着一个渣男面相的年轻男人,梳油亮的大背头,戴个遮半张脸的墨镜,赤|裸的上半身堆起一块块紧致的肌肉。

        他是她的小鲜肉丈夫。

        单元看着他古铜色的皮肤和闪亮的发胶,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要杀你?”

        “因为他赌博欠了外债。”她说,“杀了我,他就能拿到一大笔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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