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痛痒的回应。
她今年已经二十六,不是十六岁,已经过了当遇见跟自己意见相左的父母争辩的年纪。
柳月说完桑束的话题,从师稼这里得到了差强人意的回答,转而又跳到了先前的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家?”
师稼指尖将桌上那一团快要被暖气吹得干燥到什么都看不见的“静”字重新描摹了一遍,回道:“这个周末吧,我看有没有手术安排。”
这才结束电话。
师稼洗了澡睡在床上,一闭眼,脑子里出现的便是恼人今日上午躺在病床上抓着自己手的人的模样。
师稼翻转侧了侧身,紧锁的眉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烦躁。
她不想换工作,当然也不想跟桑束这些人有任何接触。反正人生的前十几年里都没有任何来往,日后也大可不必。
但现在回了本家,尤其是毕业后在公立医院上班,已经渐渐地引起了父母很大不满。
带着烦扰入了梦,梦里光怪陆离,师明烟当年刺眼的远光灯,还有救护车刺耳鸣笛的声音。过往宛如一部电影,一帧帧的镜头像是被按了循环键一样反反复复在她脑海里播放,再醒来,师稼感觉脑袋里像是灌了铅,重得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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