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稼内心自然是一刻都不想跟身后这样的人多呆一秒钟,转过身头也不回离开,更不要说会像是最开始打算那般冲桑束伸手将人拉起来。
“啧——”桑束仰着优雅的天鹅颈,微抬着头,看着背影干脆没一点留恋意味,琢磨了片刻,手肘撑着石桌,自己坐了起来,“好绝情啊!”她自言自语道。
随后低笑一声,站起来追上前面的人。
就算是不喜欢又怎样?她要做什么还没有做不成的。
抱着这样的自信,桑束跟师稼一前一后重新走进到病房。
上辈子桑束记得自己是没见过宋老师的,她来疗养院的前几个月,见了谁都乱发脾气,恨不得将看望自己的人都赶走。
只是赶走后,只有她心里清楚又是多么后悔。
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一辈子恣意惯了,天子骄子,事业一帆风顺,在结婚之前身边也从来不缺追求者,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寂寞什么叫惆怅,而当病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时,当身边的人真都被自己赶走时,她才觉得害怕。被寂寞侵蚀的恐惧,无法用言语形容。
看着门,桑束期待着有人能推开,即便现在她的房间已是满目疮痍,房间里一切能砸的能扔的都被她全部扔在地上,砸得稀碎。
可是她的愿望落空了,没有人过来,没有人再敲开那扇她自己亲手紧闭起来的房门,直到,直到那个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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