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本国公就是要冒险,不过本国公觉得这样的冒险值得尝试,这是用我大宋的国运来做赌注的冒险。”
“郑相,朝堂是个什么样子,恐怕你比我还了解,今日你高居百官之首,难道说只想明哲保身吗?读了圣贤书,难道只是想着自己的名声,自己的风骨吗?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郑相,是自身的声名重要,还是大宋的国祚重要?”
如果换了是冯熙载坐在对面,杨浩如此说话,估计是已经打起来了,但郑居中不会,他是中庸的,其实真要说起来,他也是用心的,不是余深,也不是王黼。
见郑居中面色沉静下来,似乎在低头沉思,杨浩继续说道:“我杨浩此生无他愿,还是张载先生的那四句话,也觉得郑相也应该想想。”
“自然,如果郑相觉得可行,这件事由我来做,不会和郑相有任何的牵连。”
提起张载的横渠四句的时候,郑居中眼神一闪,随后抬起头来:“老夫会怕牵连?你杨浩都能做的事,老夫会怕?只是这些事却不是急于一时的……”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要循序渐进的对吗?”
这一刻,杨浩笑了,终于觉得自己有些说动郑居中了,郑居中点了点头:“不错,自当是循序渐进,这朝堂是之上,各个势力盘根错节的,稍有不慎,那就是要前功尽弃的。”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还要考虑王黼这个人,另外,你剿灭了荥阳郑氏,虽然说郑氏背负了篡权的罪名,可你要知道,荥阳郑氏也并非没有朋友的,更何况老夫还听说,你已经与那江左谢氏交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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