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抬手向前踏了两步,又做退还,不经意间看到铜镜中自己的模样,消瘦落魄,胡长颊突,早已不是当年舌辩董太师,斗酒任长安的神风玉公子。而此刻这妇人正如当年董白嫁入陈府那般鲜美动人,艳压群芳。
“先生到底是何人?”甄宓正在伤感境遇,便见这单薄中年酒汉入门,心中浮想万千,越想越惶恐。
“你不识我?”张安语气加了三分凄凉。
“妾身确不识先生。”甄宓从幽州颠簸入京,此间正是左右无依,心乏惆怅之际,但她从张安身上寻了三分相似感,此人好像更悲哀。
“你不是白儿?”张安沉默片刻道。
“妾身姓甄名宓,是中山无终人氏,幽州刺史袁熙之妻。”甄姬从张安眼中看到了殷勤期盼,但她的确不是张安所寻之人。
“原来如此,你近来可好?”张安很难不做代入,听一听董白的声音也好。
“夫新亡故,颠沛流离,你说呢?”甄姬感觉张安施加的压力消失,端坐于床榻说起自己的悲事。
张安见状也坐在木案上,神情举止略显紧张:“你是被何人送到安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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