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国啊!老夫今日叨扰是有要事与你相商。”裴氏族老入席后笑道。
“裴公有事只需吩咐一声,邑定不敢辞。”王邑月前便收到潼关快马入境的消息,如今卫觊又至,他心中已明白了大概。
“季国啊,司隶一地恶狼环伺,河东百姓人人惶恐,不知季国可有安民之策?”裴茂现任长安朝廷九卿,裴氏一族自然也想归属雍帝。
“裴公且放心,河东郡稳如泰山,大司马张杨,大将军韩暹皆为河东屏障,何人敢放肆!”王邑苦心经营河东多年,也不想平白将其送人,至少他要看到长安朝廷的诚意。
“季国兄想得过于安逸了,韩暹草寇出身,性情乖张,一日不喜便会寇犯河东,届时兄长如何做守?
张杨此人摇摆不定,三易其主,昔日跪于於夫罗膝下苟活之人岂能挡住袁绍与黑山军?
今圣主在西,戴甲之士百万,民意臣服,广开仁政,上禀天恩浩荡,下御雍凉二土。且兄长本为汉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何视而不见呢?”卫觊开口陈情,亦伴威胁。
王邑低头不言,其身旁佐吏出列,此人身高八尺,弯刀眉,鹰隼目,高挺鼻梁,新蓄胡须,声作严厉。
“如今圣主东西两列,先帝顺位于司隶帝,国贼董卓易主为雍帝,我家明公虽是大汉牧官,但何人又是汉氏大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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