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不是第一个立在这城头的人,但心情与始建者一样,仍希望汉旗继续向西高昂,插满整个西域都护疆域,只叹国力民生不强,不然贫道绝不会就此勒马。”
陈道的平凉策动用了六万余人马,活下来的不足两万甲士,且雍凉二州的内政已经无法继续支撑他大举用兵,看到摸不到,实属意难平。
陈道轻抚阳关残墙,期许此生还能再立于此楼之上,亦或踏马出关,横扫北漠。
但道人不敢留下这样的雄心誓言,因为大汉不止这一个边疆,并州匈奴仍在,幽州乌丸盘踞,草原再起的鲜卑亦是汉室大患,更可悲的是汉土四分五裂,诸侯林立。陈为公也不知此生能否清除这内忧外患。
“孔显何在?”陈道收了收心情,前路遥也需踏步行,伤古叹今救不了汉室。
“末将在。”
“你领金城营驻扎敦煌郡,护卫边疆周全。”陈道解下腰间酒袋赠予孔立名:“北疆天寒,不比扬州,若是得闲,且来书信。”
陈道辛辛苦苦平定凉州,自然要守住这份汉室基业,孔显和金城营是最合适的人选。
“末将领命,凡金城营所护汉土,绝不放一个胡骑掠袭。”
将士守国门责无旁贷,孔显也不问是三年五年,还是此生。
“立名且放心,贫道回朝后便派人去扬州接你父母亲眷入长安,保你家门不败。”陈道拍了拍孔显肩膀,转身向城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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