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是何人?”陈道起身系紧酒袋,身后甲士也重列军阵。
“枹罕县尉范统。”范统陪笑应答。
“即是朝廷官吏,为何要随宋建叛国自立?”陈道将右手的饼渣送入口中。
范统未答,被众人压制的宋建率先开口谩骂:“何为叛国!凉州纷乱,人人自危,是朕给了百姓生路,而汉庭呢!十数年不问苍生疾苦,你这贼子一来杀了多少无辜生灵,陈道!人不诛你,天定诛你!”
“枹罕自古是大汉疆土,若非你这贼主作乱,城中百姓岂会受牵连,且这满城刁民不认当朝陛下,应与反贼同罪。”孔显见陈道不言,便替明公反驳。
“汉土?十数年前此地官吏率兽食人的时候,汉家皇帝在何处?是朕让这些人得以安乐度日,如今枹罕民富库盈,全是朕的功绩,与汉家皇帝何关?这是朕的河首国!”宋建声嘶力竭的喊道。
“依你之言,人人圈地自治,秩序何在?且看关东诸侯,天下多少汉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一地之治岂能久安?
陇西富足你一县,各寇觊觎,你可有力防御?且再退一步,就算你得位正统,且看春秋百国终是归了秦,天下势必一统。”孔显在皇甫嵩帐中也练了一副好辩才。
“哼!满口仁义道德可否掩盖杀人之举?”宋建口舌依旧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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