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人亦无话。
“陈为公,吾陪你饮酒,可不是看你脸色,你若不言,去寻他人吧!恕吾不招待。”董白也不知自己何时如此注重道人的一举一动,心中也说不出所以。
“渭阳君,贫道有一旧友新逝,说来也奇怪,贫道时常劝人逝者已矣,但真到了自己身上却做不得如常,可叹虚伪至极。”陈道人今晨接到一份书信,是太史慈所书。
袁术命令孙坚攻打荆州刘表,刘表遣将黄祖击之,孙坚于樊城大破黄祖,进围襄阳城,刘表闭门不战,夜再遣黄祖出兵袭之。孙破虏英勇无双,再次击溃黄祖,追兵至岘山,却被黄祖竹林伏兵所射杀,可怜一世英豪,没于庸碌之人。
“何人?”董白轻声问道。
“曾在右扶风把酒同志的诤友,那人性情豁达,不拘小节,是世间少有的英雄汉。”陈道人至今还记得长沙辞别之景,孙坚所留的孤儿寡母又该何去何从?
“如此人物当做祭奠,吾以茶代酒,陪汝同饮。”董白将酒觞还给道人,既不能劝,便陪他醉。
“碌碌人间,荒凉几十年,举杯做欢,难寻故人,只怨贫道无能不通天,改不了这世间事,救不了英雄汉。”陈道人忽觉无力道。
“英雄男儿自有豪杰途,道人自诩通透,难道不知吗?”董白起身为陈道添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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