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心思过重,不怕早夭。”陈道三避戏荣语锋,与这种人不可深谈,不到天亮便会将自己摸的通透。
“命数天定,何不及时享乐?”郭嘉替戏荣说了心声,借着醉酒有意无意的重新打量道人。
“道人可会六艺?”戏荣再追一句。
“稀松平常。”陈道心叹糟糕,有些话说的过于露白,只恐瞒不住聪明人,只怪自己太急功近利了。
“道人可知饮酒论十篇。”郭嘉忽而正襟危坐,没了嬉笑面容,戏志才只需点一句,郭嘉便知道之前未细想处。
“略有耳闻。”十篇饮酒论名气如此之大,陈道若说不知,岂不是欲盖弥彰?
“那边请先生用隶书写第十篇的满江红,让吾等欣赏助兴如何?”景桓侯于当下文坛,除诗词歌赋外,唯其蚕头燕尾,一波三磔的官体大成隶书广为流传,与自创飞白体的伯喈公并称蔡张。戏荣心中五五从疑,但还是期许陈道能是张安。
“道人若不愿写全篇,只写一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郭嘉心中也起了一份希望,张安这个名字对中平年间求学的士子来说是无法磨灭的痕迹,即便刚开始家族先生说这人是邪魔外道,但少年郎总会忍不住好奇,偷偷找来一两篇临摹观瞧。
“贫道不研书法,字体丑陋,只恐误了二位兴致。”陈道可不敢接着活计,隶书他习了近二十年,手中笔头已成记忆,一半字便会露馅。
“道人且去写写看,嘉绝不会笑话。”张安死,陈道出,若套上张安这个名字,陈道的举动便合乎情理,且方才他有意无意引导己二人知百姓疾苦,郭嘉念及此处,愈发难耐。
“贫道醉了,敢问主家在何处休息?”陈道寻机做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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