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冷笑一声道,“胡尚书你也认为不可能了!你这句从长计议说的好啊!”
胡少伋根本不信李纲会夸他,狐疑着问,“好在哪里?”
李纲道,“只要金兵不打我们,胡尚书你希望能延一时是一时,能拖一刻是一刻!你七十七岁了,兴许再议这一次和,你便可以安安稳稳地走到坟墓里去了!但李某可不成,我大宋成千上万的少年子民们不成!他们要的是来日方长,靠的不是谁人的施舍,而是百代的国运昌盛!”
“你,你,你这是强辞夺理!我胡某也和你一样读的圣贤之书,几十年事君,忠于君事,每一事无不以圣上之意是从!岂是你想像的那样!”
李纲哼道,“难道你看不到吗?金人所到之处,居民逃隐穷巷,惶惑不知所以为!有钱的披裹着毡子伪装成乞丐,年轻的妇女以灰墨涂面,想着法的躲避兽行。你想与狼求和,须得给它肉!当然了,只要你保住了官位,自己是不缺肉吃的,只须去逼迫着百姓割肉。你也管不了千秋万代,依李某看,胡尚书你只要求个三五年的平安,捱到你腿一蹬、眼一闭也就足够了!”
赵构不说话,只是看两人斗嘴,心说这便是两个文人之间战与和的斗争。
胡少伋气得身子摇了摇,他站在殿门口都没顾得上进来,两人便交了锋,此时手扶着门框,气得眼眶湿润:
“李纲,你怎的如此口出恶毒之辞,你千不念,万不念,总该念一念老夫大热的天,亲手扶榻将你送到陛下面前来!”
李纲恼羞成怒,一伸手将那盏桑葚儿羹朝殿口掷过去,无奈病中无力,碗只掷到了多一半,在地下摔碎了。
胡少伋扑腾一下子在殿口跪倒,老泪纵横,“陛下,你看看姓李的!罢武兴文乃是祖宗之成策,老臣也是全为了社稷着想,却叫姓李的说的如此自私!我即便老不死,也要叫他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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